制造業(yè)加薪潮“逼宮”玩具企業(yè)轉型
月1日開始,北京、河南、陜西等十個省市上調最低工資標準,從今年算起,全國已經有27個省市區(qū)上調了最低工資標準。而各方聚焦“漲薪潮”似乎是從5月份開始的。今年5月底,在員工墜樓事件陰影的重壓下,富士康宣布從6月1日起,基層作業(yè)員的底薪從950元上升至1200元。這一舉措如同推倒了多米諾骨牌,在中國制造業(yè)密集的珠三角、長三角地區(qū),要求漲薪的呼聲此起彼伏。與此同時,有關漲薪潮將導致至少三成企業(yè)搬遷海外等等各種聲音也在迅速蔓延。
那么,漲薪潮究竟會不會給中國制造業(yè)帶來危機?漲薪潮難道真的意味著中國制造依靠人口紅利時代的結束?
工資上浮已成定局:人力成本優(yōu)勢越來越弱
筆者近日來到位于廣東省鶴山市共和鎮(zhèn)的真明麗集團,這是當地最大的一家臺資燈飾生產企業(yè),目前有員工8500多人,從5月1日開始,這家公司已經大幅上調一線普工的基本工資。
“江門這三類地區(qū)從670元調到了810元,上浮了大概20%。”真明麗集團人力資源部薪酬經理田丹告訴筆者,這次調薪是按當地政府最低工資指導標準來調整的,而實際上,對于一些技術型的工種,調整幅度可能會更大。該公司一線工人占到了80%以上,基本工資上調20%,這對一個近萬人的企業(yè)來說,壓力不小,“每個人一百塊,一萬個人每個月就是一百萬元的支出。”
與薪酬經理田丹的憂心相比,真明麗控股有限公司主席樊邦弘面對加薪壓力似乎顯得很坦然。
“經濟在增長,社會在變化,工人的一些要求會隨之逐步增加。”樊邦弘告訴筆者,他們公司是一個集研發(fā)、生產、銷售于一體的綜合性控股公司,有自主技術和品牌,相對于那些純代工企業(yè),抗壓能力要強得多。“大部分同類企業(yè)都是只做裝配,沒有自己的設計。”所以這些同行都面臨著普遍的加薪困局,那就是利潤減少甚至虧損。
哈一代玩具有限公司是東莞寮步鎮(zhèn)的一家普通民營玩具制造企業(yè),現(xiàn)有約500名工人,從5月1日開始,這里的工人基本工資也有了大幅調整。該公司董事長肖森林說,其實在調薪之前,制造業(yè)的其他原材料成本也在上漲,相比起來,漲工資只不過是成本增高的因素之一。
東莞厚街鎮(zhèn)一家港資皮具企業(yè)最近也漲薪了。企業(yè)負責人劉道松告訴筆者,9年前他們將工廠從法國搬到了東莞,正是看中這里的人力成本優(yōu)勢,最近幾年企業(yè)一直面臨著漲薪壓力,但對于他們來說,這種壓力還在可承受范圍之內。
薪酬競爭仍在加?。禾Ц弋a品價格不可避免
采訪中筆者了解到,漲薪幾乎對所有企業(yè)都會產生成本上的壓力,只不過不同的企業(yè)承受的壓力程度各有不同。有的企業(yè)感覺明顯,有的企業(yè)認為影響并不大。為什么企業(yè)壓力感受各不相同,他們又是如何應對的?
真明麗控股有限公司薪酬經理田丹告訴筆者,目前真明麗公司工人的薪酬約占銷售總額的15%,在漲薪壓力之下,公司主要通過調整工時等辦法來對沖人力成本的上升壓力。“比方說我們會把上班時間縮短,相當于讓加班工資這一塊有一點下浮。”
另外,田丹所在企業(yè)一直在提升自動化程度,盡量減少用工量。他們的工人總數從最高峰時的15000人降到了現(xiàn)在的1萬人左右,這樣一來,人力成本大大下降。不過,田丹判斷,漲薪壓力在未來兩三年時間里依然會存在,企業(yè)之間的薪酬競爭也會越來越激烈。
東莞哈一代玩具有限公司董事長肖森林向筆者透露,他的工廠人力成本大概占到了總成本的25%,在同類企業(yè)里,并不算太高。“很多OEM企業(yè)(代工企業(yè))只是做一些來料加工,其人力成本可能會占到產品成本的60%,工資上調對其成本影響就比較明顯。”不過,漲工資客觀上確實增加了生產成本,他的應對辦法就是提高產品出廠價格。